大曹村再歼敌军
        2 月4 日早晨，下了1 天1 夜的大雪逐渐停了下来。雪后天晴，大地一片洁白，一轮红日出现在东方，格外地光耀夺目。这天我们团正集结于大曹村、刘家呀、大王庄地区休整补充，准备待机再战。战士们一大早起来，就纷纷擦拭武器，整理弹药装具，准备迎接新的战斗.
        就在这时，我们接到情报说，曹家庄战斗之后，敌人不甘心失败，又从沱沱沱河北岸各据点调集步兵3000 余人和坦克‘装甲车、汽车加多辆，分3 路出动，企图向我报复。一路由河间经献县向武强进攻;一路由蠡县向饶阳进攻;一路由安国向安平进攻。大约7 点钟，河间之敌步、骑兵近千人，携山炮5 门、迫击炮6 门，进至小刘庄，声势比L 一次要大得多。敌人一出来，就被我侦察分队发现。为进一步查明敌情，我们遂令2 营7 连向小刘庄实施火力侦察，同时令该营其他各连和1 营立即占领大曹村阵地，准备再歼顽敌。黄新廷也带着几个参谋走出村外，把附近的地形仔细看了一遍，对战斗进行了具体部署。8 时许，敌人开始炮击，接着敌步兵向我1 、2 营发起进攻。我干部战士不怕牺牲，沉着应战，一连打退敌人4 次冲击。穷凶极恶的敌人强攻不成，竟施放起毒气来。一时间阵地上烟雾腾腾，呛得人眼泪鼻涕直往外流。那时我们没有防毒器材，大家连忙用毛巾包上雪捂在鼻子上，继续坚持战斗，顽强地抗击敌人，固守阵地，坚决不让敌人进村.不一会儿，毒气随风吹到我们团指挥所上空，当时我们正在紧张地指挥战斗顾不上防毒，通信员们便拿了湿毛巾捂在我们的嘴上。等到打退了敌人的冲击，我们才觉得这毛巾有一股躁臭。一问，原来是通信员在毛巾上撒了尿，大家不禁笑了起来。敌人本以为放了毒气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攻上来了，没想到我们用顽强的革命精神和土办法顶住了毒气的袭击。被敌人的卑劣行径激怒了的战士们，越战越勇，意志更坚，火力愈加猛烈，进攻的敌人纷纷被打倒在我阵地前沿。接着，敌人一面派出一股部队向我左翼迂回，一面再次向我发起攻击。我们当即以2 营从正面、l 营从翼侧，在炮火掩护下对敌人发起反冲击。双方短兵相接，真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的战士带着长期凝聚在心头的国仇家恨，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猛打猛冲，刺刀、手榴弹一齐上，很快义粉碎了敌人的攻击。敌人尸横遍野，抱头鼠窜我们乘胜夺取了阵地。这样，我们与敌人一直激战到黄昏。天一黑，我们除以l 、2 营从正面进攻外，又命令3 营绕向敌人侧后，准备最后围歼敌人夜深了，指挥所的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，贺龙师长卜达命令：“你们马上反冲锋呀!听见了吗?" 23 时，我团各营同时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敌发起反冲击，一阵手榴弹扔出之后，再次与敌展开自刃格斗敌人伤亡渗贡，不得不乘夜暗向河间县城溃退。我3 营立即跟踪追击，直追到河间县城下又杀伤敌人一部。到次日凌晨两点，胜利结束了战斗。这一仗，我团又歼敌3 0O 余人，还打死日军大队长汤田四凯，缴获80 多辆大车和一批枪支弹药。与此同时，贺炳炎、余秋里同志率领的独立第3 支队在大清河以北伏击由新城出动之敌，杀伤其一部，将敌击退;独立第2 支队乘机收复了任丘县。这样，敌人对我冀中区的第3 次围攻就被彻底粉碎了。
        冀中人民群众看到我们连续打了两个胜仗。消灭了几百个敌人，心里都高兴万分，纷纷把慰劳品送到部队。有一位老大娘，拄着拐杖提着篮子到处寻找我们，因为不知道我军番号，口口声声只说;“要好好慰劳那些穿灰军装的打鬼子的部队。”我们的战士从晋西北到冀中，风尘仆仆，鞍马劳顿，没顾上休息就投人了紧张连续的战斗两战两胜，使他们心中明自了一个道理，解除了许多顾虑，原来平原打仗并没有什么了不起，敌人的毒瓦斯也不可怕，只要我们依靠人民，讲究战术，发扬我军优良的战斗作风，与兄弟部队密切配合，就能够打胜仗。由于有了群众的拥护，敌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我们的耳日;而我们的行动敌人却听不见、看不着。平原地区道路多、村庄密，有些地方，半里就有村子相连，每个村子往往有一二百户人家，敌人很难知道我们走哪条路，住哪个村，他们的大炮机枪虽多也不容易找准目标。一到了夜晚，敌人便成了聋子瞎子，而我们就象夜老虎出山，把敌人杀得狼狈不堪。至于后方勤务，我们更是处处得到人民群众的支援;而敌人在我坚壁清野的情况下，常常是吃不上喝不上，只有靠抓夫抢粮才能勉强维持。经过这两仗，我们与冀中人民结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，真是军爱民，民拥军，军民一家鱼水亲.“兵民是胜利之本”的道理，在我们每个同志的心里更加明亮，人家对寸开展平原游击战也更有了信心。
邢家庄克敌制胜
        冀中地区土地肥沃，物产丰富，敌人早已垂涎，加之该地区迫近北平、天津两大城市和几条主要的铁路、公路、战略地位十分重要，对于我八路军和根据地的存在，敌人如芒刺背，必欲除之而后快。所以，第3 次围攻被粉碎不久，敌人又先后出动3000 人，发起第4 次围攻。2 月9 口，饶阳县罗屯之敌于占领饶阳县城之后，继续南进至饶阳县的邹村，共有步、骑兵300 余人及坦克和装甲汽车数辆，距我仅15 公里。同日，献县之敌进占武强县城;安平县之敌进至城南巧公里之王村;武邑县、束鹿县和探县等城也都被敌占领。这时，我团已转移到武强县西北之任家庄、黄甫村地区，师位于深县的东、西唐旺。以上各路敌人的行动表明，敌有合围我师和冀中军区领导机关的企图。
        师首长为了避开敌人的合围，原先打算向沧石路以南转移，后来了解到武强县之敌又南出沧石路，向护驾池前进，武强县城已无敌人，于是决心在原地备战。此时我们师的7 715(欠1 个营)，在团长工尚荣、政委朱辉照的带领下，由绥远经过长途行军也来到冀中，刚好于2 月8 日夜间抵达安平县西南的中央、苦水地区。于是师首长命令他们于10 口拂晓前到达东、西黄龙集结待机，准备参加战斗。邢家庄战斗是715团打的。战后我们了解这次战斗的一些比较具体的情况。
        715团是一支红军部队，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和优良的战斗作风。他们接到贺龙师长的命令后，不顾长途行军的疲劳，于2 月9 日下午3 时即由中央、苦水出发，昼夜兼程，急行军50 余公里，当夜到达深县的北周堡、周龙化地区。当他们正准备宿营时，又得到群众报告，发现7 公里外的邹村、王村都有敌人活动。团首长当时判断，敌可能要继续向深县、武强县前进，这里正是敌人要经过的地方，不宜宿营，为避开敌之锋芒，该团遂继拜向东，进至深县的邢家庄、穆家庄。岂料2 月10 日拂晓，邹村之敌即出动向黄龙进攻，并占领东、西黄龙。我师部和冀中军区领导机关有暴露于敌的危险。在此情况下，他们作出了自卫的准备。
        715团各部于10 口早晨7 时刚进人指定集结地区，指挥员们正在布置警戒，由邹村出动之敌便与进至715 团邢家庄之1 营迎头相遇，双方触发一场遭遇战斗。开始，敌人依靠猛烈的火力，企图将我军压住。715 团的勇士们即速占领村沿，依托房舍建筑物，先行隐蔽，等敌人接近了，便一阵猛打，将冲在前面的敌人全部干掉。这时，团首长命令2 营沿沟隐蔽运动至大田庄组织防御，固守村庄，以掩护1 营向南转移，并节节抗击敌人.当2 营占领大田庄后，1 营又连续打退敌人数次冲击，杀伤敌一部，尔后向南转移。于是敌人转向2 营进攻，在坦克、装甲车的掩护下发起冲击。2 营战士们用集束手榴弹将敌击退，双方形成对峙。这时，邹村之敌竭尽全力向715 团攻击。同时王村之敌亦来增援，对我形成半包围之势，并在飞机、坦克的支援下连续发起攻击。我军为了“避其锐气，击其惰归”，在当地群众的帮助下迅速转移阵地。当敌人向我阵地倾泻一阵炮弹之后，见我没有还击，以为已将我阵地摧毁，就壮着胆子发起冲击，结果却扑了个空。当敌人掉回头来的时候，我军从侧后出其不意地冲杀过去，弹雨飞向敌群，杀声震天动地，敌措手不及，乱作一团，以为四面都是八路军，枪也不知道往哪儿放了。我军战士趁机猛扑上去，与敌展开肉搏。敌人一见又是贺龙的部队来了，余悸未消，不敢恋战，不多时便丢下一片尸体，向公路以南逃去。
        这次遭遇战斗，打得相当激烈，在师部也能听到密集的枪炮声，师首长几次派人前去联络，均因敌人阻隔未能实现。于是，师首长命令我团前去增援.当我团于下午4 时赶到邹家庄时，战斗已经胜利结束。这一回，敌人满以为可以抓住我军高级领导机关，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“程咬金’，被我715 团打得还手不迭，死伤180 余人。我师师部和冀中军区领导机关，在715 团的掩护下，安全转移到沱沱河以北地区。这样，敌人的第4 次围攻一无所获，又以失败而告终。
巧设伏兵痛歼顽敌
        我团经连续战斗，需要休整补充。于是按照师首长的指示，于2 月11日由武强县西北地区向淖沱河北岸转移，集结于河间西南的窝北镇及其附近地区。河间之敌连受重创，暂时不敢再向我发动进攻，但每天仍派出部分兵力出城骚扰，抓夫抢粮，掠夺群众财物，还逼着老百姓填平村落之间的沟道。一开始他们只是在县城周围一二公里内活动，以后逐渐扩展到三四公里，乃至5 公里。为了打击敌人气焰，保卫群众利益，师首长决定派我们团到河间附近，并以冀中军区第30 大队配属我团作战，寻机再歼该敌一部。根据贺师长指示，我们加强了侦察工作。当时我团的侦察参谋胡超林，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小伙子。在连续半个多月的时间里，他每天带着侦察员化装到河间县城和附近侦察，把敌情摸得一清二楚。河间县之敌，仍是我们的老对手日军第27 师团宫崎联队的吉田大队，约600 余人，有一个配有3 门山炮的炮兵中队和通讯、轴重队各一部，另有伪保安队约700 人。河间以东之八里桥有敌20 余人，沙河桥有敌80 余人，是河间之敌派出的守桥分队。此外，献县有敌300 余人，饶阳县有敌200 余人，也经常在其县城附近活动。但献县至河间的子牙河桥，前些日子已被我军破坏，一直没有修复。由于胡参谋和侦察员们连口细心的侦察，我们已掌握了河间县城内敌人活动的规律，他们总是单日出西门、双日出东门，每天早出午归，来回不走同一条路，骚扰的村庄也不重复。到2 月28 日，敌人已走遍了周围的村庄，只剩下黑马张庄还未去过。因此，我们分析，敌人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黑马张庄，根据这个分析，我们定下了在黑马张庄设伏歼敌的决心，并主动向师首长提出建议，很快得到了批准。我们团的几个领导同志一致认为：河间之敌连吃败仗，士气低落，他们离开工事坚固的城防外出活动，正是我们歼敌的大好时机。我因打了胜仗，又经休整补充，战斗力得到恢复，指战员斗志旺盛，求战情绪很高。因此，打好这个伏击战，是比较有把握的，但是在战术还要小心谨慎。
        打伏击，尤其是在平原地区打伏击，要取得成功，一个关键的问题，就是要保守行动秘密，隐蔽作战企图。因此，战前我们又派干部和侦察员，化装去侦察地形和道路，并继续收集情报。同时命令部队加紧做好战斗准备，但对于行动企图一概秘而不宣。到了2 月28 日午夜12 点，全团在窝北镇紧急集合，我们才向营以上干部布置了任务，而对部队则只宣布夜行军的纪律和注意事项，要求随时准备战斗。行军时，不走村庄，也不找老乡当向寻，由看过地形的干部带队行军路线上的路标，也不象往日那样用纸条显示，而是就地用土堆标记，部队通过以后立即将痕迹消除。为了不惊扰群众，规定部队进村时不许敲老乡的门，传达任务和战斗动员都以连、排为单位在室外进行。此外，还提前派出便衣侦察员，到伏击地区封锁消息。天亮以后，政治处的同志挨家挨户地动员老乡，让他们照旧烧火做饭，照旧让烟筒胃烟，照旧上街卖烧饼;但人员只能进村，不许出村。村外则派出我们的侦察人员，化装成老百姓，假装拾粪或干些农活，一方面监视敌人的行动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迷惑敌人。因为我们从缴获敌人的文件中得知，如果白天村外静无一人，就会引起敌人怀疑
        3月1日拂晓，部队进人伏击地区。2 营、3 营隐蔽设伏于黑马张庄;l 营待机梅家店;30 大队位于达子房，为预备队。我们打算，如敌人向黑马张庄开进，就把他们放进村里，然后以2 、3 营在正面堵击，1 营和30 大队从左右两翼迂回.将敌包围后一举歼灭。同时，还考虑到敌人也可能不走黑马张庄，而走北面的管中堡或南面的大堤，那样我们就以1 营和30 大队侧击敌人，以2 、3 营断敌退路，仍可围歼该敌。
        早晨7 点钟，河间之敌吉用大队步兵200 余人，骑兵20 余人，带山炮l 门、重机枪3 挺，出西门，经堤口村、果子洼，大摇大摆地直奔黑马张庄而来，对我军行动一点也没有察觉。敌人的先头部队步兵六七十人和骑兵8 人，一直进到距我阵地仅100 多米处。我3 营的重机枪和9 , 10 连立即向敌猛烈开火，一下子打死打伤30 多个敌人。其余敌人连忙向村北一个独立家屋窜去，又被我10 连杀伤一部敌人的后续部队随即冲了上来，一部占领村北的一片坟地;另一部展开向我3 营阵地进攻，被我2 、3 营的交叉火力击退，也撤向了坟地。为了不让敌人喘息，我718 连由村东沿向独立家屋之敌冲击，歼敌10 余人，残敌也逃至坟地。这时，我们就命令用迫击炮向坟地轰击，掩护7 连向该敌冲击。但因敌人占领了有利地形，固守顽抗7 连进攻受阻，于是，我们又令30 大队的2 营绕到管中堡去侧击敌人，另由该大队派出1 个连向扣引句佯攻，牵制敌人，以保障主力迅速转移。上午1l 点半左右，河间之敌出动援兵150 余人，进至果子洼。我们即令2 连迅速占领柳林村，掩护团的侧翼，不久，敌人又向果子洼增援60 余人。接着，敌人一部向柳林村进攻，一部向黑马张庄进攻，都被我击退到了卜午两点多钟，果子洼之敌又增加骑兵40 余人，并继续向柳林进攻，再次被我飞背，行退。
        这时，我们判断敌已3 次增援，城外之敌增到450 多人，城里必然空虚，敌可能要在黄昏前撤回，于是决心把敌人拖住，坚持到黄昏彻底加以歼火我们当即调整部署，令l 营以l 个连自柳林由南向北进攻果了洼，同时令30 大队以一部绕过管中堡由北向南，配合我坚持在黑马张庄的2 、3 营，夹击村北坟地和果子注之敌;l 营其余各连于黄昏后向樊庄运动，截断敌人退路：30 大队另以1 个营袭击河间县城，并准备消灭城外漏网溃逃之敌.将近黄昏时，我2 、3 营首先向村北坟地发起攻击。该敌支持不住，向果子洼逃去。柳林附近之敌也窜回果子洼。我2 营派出两个连去拦截，敌人人乱我各部乘机一齐向果子洼攻击。敌人死的死，伤的伤，其余纷纷向何问溃逃，我们立即组织追击，直追到河间城下。此时，担任袭击河间的30 人队一部也攻入北关，歼敌一部。到凌晨3 点，战斗胜利结束，部队撤出城外战后清点战果，这次伏击共消灭敌100 余人，缴获轻重机枪3 挺、步枪60 余支，子弹7000 余发，还活捉了两名日本兵。遗憾的是担任断敌退路的部队行动不够坚决，致使一部分敌人逃跑。
        战斗中，我们的于部战士奋不顾身，前仆后继，尤其是和敌人近战夜战，拚刺刀手榴弹的硬功夫，更是杀出了我军神威，打得敌人丢盔弃甲，溃不成军8 连班长王福海同志、在向北坟地进攻时，隐蔽到一座坟包前，突然冲了上去，硬从敌人手中把正在发射的一挺歪把子机枪夺了过来，吓得敌人抱头鼠窜。一些刚补充到部队才一个星期的新战士，同样坚决勇敢，在老战士的带领下完成了任务，也锻炼了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.
        这次伏击成功，一方面是各级指挥员坚定沉着地发挥了指挥艺术，部队严守纪律，主动配合，密切协同，同时，也是和人民群众的热情支被分不开的仗一打响，附近一二里地的群众纷纷跑来协助我们，有的帮我们观察敌清，有的救护伤员，掩理烈士，有的把自家带来的馒头，食品送给战斗在第一线的指战员，有的跑到敌人后面去破坏道路。仅刘家瞳一个村子就出动了100 多位群众。有1位老人.把他多年准备的寿材也献出来给我们装硷烈士的遗体。黑马张庄这一仗，再次显示了我军民一致抗日的决心和人民战争的威力有位群众说：“八路军真是神机妙算，一夜之间不知从哪里飞来，一下子就消灭那么多的鬼子。”
冀中抗口活动的迅速发展，敌人视为心腹之患。3 月18 日至4 月了日.敌又调集日、伪军9000 余人，发动了对我冀中的第5 次围攻，分别由高阳、容城、霸县、唐官屯、沧县、献县、衡水等地出动，向任丘、肃宁、文安大城地区分进合击我们团和兄弟部队在敌多路围攻下，采取机动灵活的游击战术，先后歼灭日伪军900 余人，掩护我领导机关和主力跳到外线.使日军的第5 次围攻再次宣告失败。
        在将近半年的时间里，我冀中军民在党的坚强领导下英勇抗战，经大小100 余次战斗，粉碎了敌人5 次围攻，共歼灭日伪军5500 余人，不仅有力地打击了日本侵略者，扩大了我军影响，也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，壮大了自己的队伍。从此，冀中平原的抗日斗争进人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。

        (1987年于北京)

        （来源：八路军太行纪念馆）